河南省郑州市的繁华区域,七天的摸底调查,三天的跟踪拍摄,摄影师崔光华用镜头真实记录了职业乞讨者的生活。 早上7点多,他们选择在上班、上学人流密集的地段,年长的老人躺在地上,一名中年女子在旁边磕头祷告。10点30分左右,一位中年男子来到他们身边,将红桶里的钱悉数装进口袋,旁边的女子转而跟这名男子面带微笑,聊着天儿。中午11点30分,原本躺在地上身体虚弱的老人也背着两个行李袋,三人一同走向公交车站,转向下一个目的地。 午餐进饭馆 啤酒炸鸡韩国范 有了收获之后,到了饭点,他们堂而皇之地进饭店去吃饭,开始要的大盘鸡,后来服务员说没有,就来一些鸡腿,要几瓶啤酒,俨然啤酒配炸鸡的韩国范儿。 在有酒有肉的午餐后,他们继续转战到商业聚集地工作,两个男子由于中午都喝了酒,瞬间倒地睡去,叶姓女子继续磕头祈祷。一个多小时后感觉疲惫的她,将地上的老人叫起来,瞬间上演了你方唱罢我登场,令人错愕的戏法。 一名职业乞丐管理者进了卡地亚表店,看了好几块表,然后说:“哎哟,有点贵哎”。 奋战到晚上11点 一天收入上千元 根据观察,这个乞讨的队伍中约有10人,团队成员每天以不同的排练组合出现在街头,说着不一样的悲惨故事,博取路人的同情。“战斗”到晚上11点收工后,他们会聚在饭店吃顿大餐,犒劳一天的辛苦。数数当天的收获,在大多数的零钱中有时还能看到几张红色的钞票。 “他们晚上吃得相对会比中午吃得要丰盛一点,吃完他们会集体清点一下当天的收入。”跟拍的摄影师表示,“一天下来我觉得两千块钱应该是有了”。 摄影师:收入自愧不如 还会深入跟踪 对于拍摄这组照片的摄影师崔光华,主持人白岩松进行了电话采访。 问:如何看待这些乞讨者? 答:首先我自愧不如,觉得没有他们收入高。至于我个人对乞讨者的看法,我觉得每个群体的存在都是社会产物,我们无法把这种现象归咎于某个组织或某个人,常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也是人性的复杂。我们无法用统一的道德准则去要求每一个人,只能用这种方式将我们日常看到的现象,有个真实的还原,至于是非对错,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判断。 救助站:街头乞讨者多数为职业乞讨 零投入、高回报、月薪进万、工作时间、自由掌握、上班地点一线城市、车水马龙的交通要道、毗邻地铁高楼大厦、黄金地段、自由选择、不用注重自己的仪表,不用担心自己的学历,越“艺术家”越好,越草根越好……这是网上对职业乞丐生活的总结。 在山西太原柳巷商业街经常可以看到沿街乞讨的人。这位正在乞讨的年轻人,身前的纸板介绍他来自农村,他带着病重的母亲出来寻找父亲。 没过多久,小伙子面前的鞋盒已经塞满了钱,他将鞋盒连同里面的钱放进背包,然后将自己的母亲扶起,离开了。而他自称有老年痴呆的母亲,竟然独自走在小伙子的前面。记者上前询问时,小伙子显得十分恼怒:“跟你有什么关系?我搞不懂。” 职业的乞丐,有假扮残疾人的,但也有真正的残疾人,他们在城市的黄金地段,也会讨得不错的收益。据苏州市救助管理站副站长惠志华介绍,身体残疾和生活无着人员,在乞讨者中占比其实并不大,绝大多数人是将乞讨作为职业。 群体现状:职业乞讨生活富足 住自盖楼吃大闸蟹 惠志华六年前就关注到这个群体,并纂写了《试析苏州市职业乞讨群体现状报告》,他研究发现职业乞讨群体要的是源源不断的金钱,完全不是无法解决食宿的生活无着人员。 “他们一个月的收入万八千以上,我们曾经劝导一个职业乞讨人员,他在苏州一个小区租了一个房子,他房子里面的家具,包括电视、冰箱、灶具、一应俱全。一天乞讨结束了,在家里喝个小酒,然后桌上有大闸蟹。” 惠志华介绍苏州市职业乞讨群体,主要来源于经济欠发达地区,其中甘肃岷县在苏州职业乞讨群体中占最高比例达70%。家里种一年的地,甚至不如出去要两个月的钱。 靠着行乞,有的村民在家乡盖起了小楼房。即使当地政府打出“站起来,活出尊严”的标语,外出乞讨者也一直还在。 |